【2024年08月13日訊】(英文大紀元記者Michael Wing報導/趙孜濟編譯)中午時分,城鎮廣場上的鐘聲美妙地迴蕩著,使炸肉排的味道恰到好處——慕尼黑鐘琴的操作員這麼說。
有幾座鐘已經損壞了或丟失了,或者由於冬季的寒冷暴露或巴伐利亞夏季的炎熱而聲調不準,這可能不會煩擾當地人,更不用說許多遊客了,但是,這個10層高的布穀鳥鐘的操作員對其內部運作有著更高的要求。對他們來說,聽到它每日兩次奏鳴鐘的任何一個稍微走調,都令他們不安。
一百多年來,幕後的操作員每天都按下按鈕、輕彈操縱杆,並撥弄六個旋律撥弦輥,以確保鐘琴的真人大小的半自動人物表演準時開始。色彩鮮豔的銅像散發著慕尼黑的氣息:身穿花花綠綠衣服的朝臣和小號手;身著閃閃發光盔甲的騎士們在比武;箍桶匠(或製桶商人)在旋轉舞蹈;當然,還有威廉五世公爵和洛林的雷娜塔(Renata of Lorraine),他們於1568年結婚,這些作品是紀念他們的。
這是一個迷人的儀式,每年吸引數百萬遊客前往瑪利亞廣場(Marienplatz),這兒自1158年以來一直是慕尼黑的主要廣場。建於1908年的新市政廳或稱「Neues Rathaus」,使鐘琴(Glockenspiel)鐘樓成為其主要景點。這是為了紀念威廉五世公爵和洛林的雷娜塔,兩個色彩繽紛的巡遊隊伍沿著同心旋轉木馬軌道機構旋轉,一個隊伍在另一個隊伍上面,分別坐落在兩個陽台上,每天出現兩次:上午11點和中午12點。
首先是一隊朝臣從左邊和右邊進入,相互擦肩而過,然後退場,緊接着是騎馬的騎士,在彼此經過時進行比武,然後隨其他人離開。馬身裹著藍白相間衣服的騎士來自洛特林根,另一位馬身裹著藍白相間衣服的騎士來自巴伐利亞。所有人物都會再轉一圈,這次,藍白馬騎士贏了,紅白馬騎士向後倒下,然後離開現場。公爵和新娘在後面觀看。與此同時,在後台,一名操作員將騎士重新扶到馬上。
然後,下方的第二場巡遊開始,身穿紅色雙層夾克的箍桶匠穿著高高的白色襪子,隨著機械的旋律跳起活潑的舞蹈。箍桶匠的舞蹈代表了1517年瘟疫的結束,當時慕尼黑人民在家中緊關大門。忠於公爵的箍桶匠公會在街上跳舞,為人們加油打氣,讓他們重新走出家門。今天,這種舞蹈作為「庫珀之舞」(the Cooper’s Dance)或「Schäfflerstanz」繼續存在,每七年(由真人)現場表演一次。
然後,每天晚上9點,守護天使在約翰內斯‧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的《搖籃曲》(Lullaby)的音樂聲中哄慕尼黑的孩子入睡。
瑪利亞廣場本身一直是慕尼黑的心臟地帶。那曾經是一場真正的比武的舉辦地。這場比武是公爵在春天舉行的為期兩週的婚禮慶祝活動之一,儘管婚禮期間一直在下雪。今天,遊客湧向那裡,觀看新哥特式的新市政廳和鐘琴,並享用炸肉排。
這些年來,在幕後,工人們確保每天兩次的節目準時開始,毫不拖延。只要遲到兩分鐘,遊客就會大為不滿。他們用手工操作啟動人物和鐘聲,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讓這一切完美無瑕地運轉起来的技術並不直觀,而是被傳承下來並通過潛心學習得來的。它的一些運作方式甚至是神祕的,既要靠經驗,也要靠無師自通。
在一年中的364天裡,六個滾筒通過歷史悠久的鐘琴(carillon,一種自動教堂鍵盤)彈撥音樂,該鐘琴自動敲擊43個鐘聲的拍板。該機器由10樓的一個房間控制。一年中,鐘琴保持沉默的一天是耶穌受難日。從3月到10月,常規時間表裡還加入了每天下午5點的一場額外表演。
必須不時對機械裝置進行維護。鐘琴(Glockenspiel)的傳統一直在承傳著,同時也似乎在與時並進。
在談到維修鐘琴(carillon)的挑戰時,慕尼黑市政府的克里斯蒂安‧瓦倫蒂尼(Christian Valentini)告訴《大紀元時報》,「2007年,荷蘭專家拆除並修復了鐘琴的鐘聲,以恢復正確的音高。」2017年,這些人物被重新粉刷和修復。「鐘琴目前正在實現自動化。」瓦倫蒂尼說,「現在,電脈衝直接從控制系統發送到43個鐘的磁錘上。」
在過去,一年中不斷變化的溫度會影響音質,但現代技術將確保全年音質一致。從歷史上看,鐘琴每四個星期需要保養一次。它經過清潔、上油、測試和調整。但現在,新系統只需要每年進行一次為期兩天的維護。
瓦倫蒂尼沒有說,他是否覺得將鐘琴從人工手動變為自動化有任何損失。但有人會說,雖然技術在更新,但瑪利亞廣場上供應的炸肉排的味道應該像慕尼黑的任何人所期望的那樣保持不變。
原文:「Giant Clocktower Comes Alive Twice a Day With Knights Jousting—But Watch What Happens at the End」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網站。